1983年7月,为吉打苏丹阿都合林登基银禧周年撰文时,第一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提到吉打王朝的历史,包括吉打王朝首任统治者Marong Mahawangsa和其蒙古族血统的传说、其与人民的紧密关系,还有吉打王朝面对著来自泰国和英国的挑战,以及君主制在马来西亚的宪政地位。

在该篇文章中,东姑指出君权角色,“君主立宪是个人自由、宗教自由、结社自由以及政治权利的保障”。如果国家元首履行宪法义务,其他国家机构也应该履行其职责。

世界在位第二久君主

但是,对于东姑来说,也许最令人深刻的是,“在苏丹的要求下,我有幸在其任国家元首时,担任了一天的首相”。苏丹阿都哈林也是东姑的侄子,苏丹阿都哈林就如东姑所期望般,确实“在位了很多年”,59年来,成了吉打王朝历史上在位第二久的苏丹。

虽然许多马来西亚人知道苏丹阿都哈林在位很久,以及目前唯一出任过两任国家元首的纪录,但许多人可能不晓得,他在位的任期,其实覆盖了所有首相的任期,也是世界在位第二久及第二老的君主(继英国伊丽莎白二世之后),可说见证了二十世纪历史上最重要的事件。

最近,我在“马来亚迈向独立之路”展览上,就展示了一张重印的照片,这张拍摄于1957年8月5日早晨的照片,签署马来亚联邦协议会议后,出席者的大合照。当时我就向访客表示,照片中的人,只有一个人还活著。照片里的苏丹阿都哈林,当时30岁,就站著父亲——吉打苏丹巴特里沙后面。

以身作则献身人民

在这张照片之前,苏丹阿都哈林成长于马来属邦的吉打,见证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带来的悲惨,并经历了战争后吉打州(在其父亲英勇地反对下)从马来亚联盟转型到马来亚联邦体制的过程。这一切,也丰富了在牛津大学瓦德汉学院社会科学和公共行政系毕业的殿下,对宪法和地缘政治的理解。

这张照片拍摄三周后,马来亚联邦实现了独立。一年之内,阿都哈林登上了吉打苏丹王位,接著经历了紧急状况、马来西亚的形成,马印对抗,以及经济增长时期中面对著的政治和宪政动荡。

虽然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殿下对这些事态发展的看法,但其在位期间,苏丹阿都哈林献身人民的精神,就如其登基时所言般,坚定不移。

在时下流行的社交媒体中,我们看到了这些旧有的价值观如何得到赞赏。吉打公主东姑英丹莎菲娜在网上发表了一篇缅怀父亲的诗文,文里写道:“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父亲总是如此话;不是用话语来领导,而是以身作则;每年三百多天,都奉献给人民及孩子们。”

苏丹阿都哈林外孙女拉惹莎丽娜也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纪念外祖父。其回忆说:“在没出席官方活动时,您会在医院病房里养病……在电视上您看似如常,但活动结束后,您就会回到医院把管子连接上身体,即使在生病时,您都会随时履行职务。”

需要奉献精神指标

这样的敬意不仅是来自于家庭成员,也来自于公众,人们会记得殿下频密出席学校颁奖活动,官方、军方的礼仪庆典等,以及他在照顾动物时,所展现出来的个人一面。其中一个常被提起的例子,就是苏丹阿都哈林的守时精神,某次其要到体育馆出席活动,但因为车子塞在车龙当中,为了不迟到,殿下二话不说,就走出了车子步向体育馆。

对于那些充满质疑精神的马来西亚人,“尽忠职守”听起来不错,但是这如何使国家更好?我的答复是,现在比任何时候,这国家更需要有一个奉献精神的指标;展现一个了解和履行宪法所要求下的责任之范例,当然这也包括了对权力的限制。

苏丹阿都哈林就是这样一个灯塔:希望其在位时的德政,能依然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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