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医院的几年里,除了是整个病房医疗事务的领头羊,每天需要带著一群护士、药剂师查房外;每几个月我都会被分配到一批新晋医生,跟著我学习看病。到了现在,我都已经不记得带了几批医师,有些如今都成了专科医师。通常,在他们实习的第一天,我最喜欢问他们的问题不是如何诊断某某疾病,而是:“身为一个医师,最重要的是什么?态度、知识还是技术?”

不管他们心里同意与否,我的答案是“态度”。态度好,再差再笨,该知道的知识总会学起来,再难的技术也可以熟能生巧。而西医的医学专著,平均每三年都会重新编入新的医学知识,或者推翻某些错误而再版。如果空有医学知识,几年后还是可能因为没有进修,而对病人做出刚被证明有害的医学行为或医嘱,而不自知。

而且态度好的,急救病人做心脏复苏时,可能愿意多坚持几分钟,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态度好的,你就希望多花点时间询问病史,就比较不会出现误诊的情形。为什么病史这么重要?

记得我以前跟过的一位主治医师跟我说过一句话:“完整而清楚的病史询问已经可以诊断85%的疾病。”我深有所感。

一个咳嗽有痰没痰?痰的颜色?早上还是晚上较严重?躺著较咳还是吹风较咳?咳了多久?以前有没有气喘或胃病?有在吃什么药物等等,很多时候已经可以把咳嗽的原因缩小范围甚至得到诊断,生理检查只是再度确认而已。

行医态度很重要

所以如果一间诊所,医生检查病人没有仔细询问病史,是很荒谬的一件事。

甚至有病人跟我抱怨有些医生的态度不佳,病人坐在他前面正眼都不瞧一下,问也没多问,碰也没碰他一下就叫他出去了。有些医生只是一个症状对一个药的模式给药,对症状的根本原因并没有深究。如果是这样,去药剂行直接买药还经济省时一点!

有人跟我分享一次经历,他外劳员工走进诊间,某位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哪里不舒服?他一手按著头,一手指著头道:“头痛!”正要坐下来时,没想到那位医生跟他说:“不用坐了,我知道了,出去拿药吧!”也许他在中医的“望闻问切”四诊里,已经到了“望而知之谓之神”的神医地步了吧!

身为一名医师,态度很重要,而态度正不正确,跟行医的初衷和动机密不可分。如果只是因为成绩比较好,或者长辈的盲目期许,你就去读医,到头来很多都成就有限,甚至成为庸医,害人害己。

当医生可能会是赚钱的行业,但是绝对本大利小。如果想以后大富大贵,千万别往这个行业里钻,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相反地,如果真的有志悬壶济世,只要态度上真的有“济世救人”的胸怀,很多困难自己也会不以为苦,以后也才能站得直,才能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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