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培琼斯的画作“旗帜”,长久以来,人们都无法真正定义它究竟是一面国旗,还是一幅绘画作品。

拉茶与国旗

国旗象征国家,一般上被认为需要严肃看待,反之,艺术相对开放,被认为应尽可能展现多面性,正因为如此,艺术家以国旗为创作主体,褒贬各有说法。美国当代艺术家贾斯培琼斯(Jasper Jones)最著名的作品“旗帜”(Flag)画的就是美国国旗,在拍卖会上拍出上亿美元的天价;另一方面,本地摄影师慕里雅敏(Mooreyameen Mohamad)却因作品里出现性别平权分子手持国旗的画面而被令撤下相关作品。

“旗帜”是贾斯培琼斯1955年的油画作品,色彩、构图等都与真正的美国国旗一致,作为一面旗,它是国家的符号,包含其历史文化等各种意义,但去除它所装载的意义,纯粹以艺术美学的角度去看,它是以3块画布拼接,并采用粗糙笔触、古埃及的热蜡画法,在报纸和画布上创作的艺术作品。他在同一年创作的另一个作品“白色旗”则去掉色彩,让观赏者抽离对国旗的印象,进一步体现创作者的艺术思想。

是表征,是创作

贾斯培琼斯曾说:“在我成长的地方,没有任何艺术家也没有任何艺术,所以当时我并不知道艺术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因为不知道艺术的意义,他的创作没有遇到任何框架的限制,他的作品经常带领人们思考图像主体和现实之间的关系。关于美国国旗的创作起源,他对外透露的说法是,退伍两年后的某天受到梦境启发,醒来后以梦境里看到美国国旗为灵感,创作了这幅后来被誉为最具标志性的美国战后艺术品,并因此享负盛名。

为避免进一步发生不愉快事件,美国堪萨斯大学最终决定撤下以艺术品形式展出的脏污国旗。
为避免进一步发生不愉快事件,美国堪萨斯大学最终决定撤下以艺术品形式展出的脏污国旗。

除了最初期的“旗帜”,贾斯培琼斯也接著创作了其他的国旗作品,包括1958年的“三面美国国旗”(Three Flags),在当时,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因为从前在绘画作品里出现的国旗都是在空中飞扬的状态,几乎没有画家想过要绘制一面摊平的国旗,贾斯培琼斯如此回应:“国旗一开始也是由人画出来的,但是人们很少会去欣赏它,把它搬上画布,或许他们就会花多一点时间去欣赏了。”

然而,艺术的鉴赏非常主观,同样是在美国,时间是刚过去的7月,美国堪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Kansas)艺术展览活动公开展出的一件艺术品——取名“无标题(旗帜2)”(Untitled (Flag 2))的脏污美国国旗却引发不满。校方发言人解释,这件作品的展出,原意是为了鼓励群众对当下的政治气候进行讨论,但堪萨斯州州长科利尔和执政共和党的部分成员认为此举非常不尊重,要求校方撤下那面“有问题”的旗帜。校方也基于有争议的公共艺术展览有可能造成公共安全隐忧,而愿意妥协。

关于国旗是否可以被用在艺术创作里,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基本上,还是视乎创作的手法和成品的感官会否引起社会大多数人的不适和反弹。

肖像被撤,只因性别平权身份

为避免进一步发生不愉快事件,美国堪萨斯大学最终决定撤下以艺术品形式展出的脏污国旗。
为避免进一步发生不愉快事件,美国堪萨斯大学最终决定撤下以艺术品形式展出的脏污国旗。

无独有偶,本地日前也发生与国旗及艺术创作有关的争议。槟城乔治市艺术节(Georgetown Festival)的其中一项活动“Stripes and Strokes”(条文与符号)摄影展因展出的作品涉及同性恋、双性恋及跨性别群体(LGBT)手持国旗入镜而引起风波。

艺术节适逢国庆月,本地摄影师慕里雅敏在槟州大会堂展出一系列知名人物与国旗一起入镜的照片,参与拍摄者包括首相马哈迪之女拿汀巴杜卡玛丽娜马哈迪、行动党领袖林吉祥、前净选盟主席拿督安美嘉等,惟,掌管宗教事务的首相署部长拿督姆加希博士下令撤下社运人士冯启德及妮莎阿育(Nisha Ayub)身披和手握国旗的照片,引起非政府组织和部分公众反弹,除了抨击跨性别者不该受到歧视,也提出这样的做法不尊重艺术创作自由。

事情最后的发展是该展览原定展出的28幅肖像,除了被令撤下的两幅,另外10名参与者也主动要求拿下他们的照片,换上“某某曾在此位置”的标示,以此声援两位性别平权分子。然而,展览并没有因此取消,目前仍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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