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图

“有人说……”、“别人都说……”、“可是他们说……”

每当建议病人服用某些药物或接受某些治疗,这些都是病人常说的开场白。有时候真不明白病人的想法,非专业的言论被当成了金科玉律,而医生的话却似乎只能当做参考。有时候大费唇舌,病人甚至还不相信。

难道他们觉得医生都是商业考量,都叫病人做些不该做的检查、不该吃的药?难道西医所知有限,很多病还是偏方偏听反而有效?

其实我们真的不应该太相信自己看到的,甚至别人说的。医生给的建议常常都是有凭有据的。而坊间大家互相分享的,却错漏百出,因为有太多的科学实验证明人脑有多不理性、不可靠,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不一定无误……

西医强调实证医学

很著名的例子是,几千年来不管中西方都相信,雨天或湿气重的时候,会诱发关节炎发作。可是在90年代,以研究人员唐诺(Donald)为首的研究团队,找来一群类风湿炎的患者,以一年的时间来评估,却发现气候、湿度和关节痛之间,完全无关。只是因为病患注意到天气改变时,关节痛得特别明显,却忘了平常有些时候关节也很痛,因而误以为两者相关。

这种心理行为叫做普克斯提效应(Procrustean effect),就是人的心理善于“牵强附会”,可以将一些模棱两可的说法或现象对号入座,以附合心理的渴望或预期。

另一种类似的现象叫做巴纳姆效应(Barnum effect),即人们会对于他们认为是为自己量身订做的一些人格描述给予高度准确的评价;可是这些描述往往十分模糊及普遍,以致能够放诸四海皆准,因此适用于很多人身上。

这也是占星术与算命师能在时代长流里屹立不倒的主因。你把任何一个星座里的运程描述套在你身上都会有一定的准确度。如果不准?没关系,你可能参考一下你的上升星座和月亮星座……

就算几千年的中医,流传下来的,也有像“寡妇床头土,雷击骑马布”等的迷信和糟粕。所以西医界一直强调实证医学,让证据说话的医学研究是最可靠的,甚至教授专家说的,我们不会轻信。而且研究都要做到“随机抽样”、“样本数大”、“双盲”(实验者和受试者都不知道谁吃的是真药,谁吃的只是维他命等)等等,才能确保结果没有乖离真相。

可是大家太容易靠单一的观察而给出似是而非的结论。最近有病人跟我分享经验,有位老太太在某个地方做完针灸,结果不幸跌倒后骨折,就开始有人言之凿凿的说针灸会导致骨折!如果大家都相信那些牵强附会的传闻流言,最后吃亏的可能会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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