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年来人民除了面对疫情,还有国内政治动荡不安。去年对很多人来说似乎是雪上加霜不太顺利的一年。人民除了担心严峻的疫情,还得害怕全国大选可能提前举行。

更担心的是疫情恶化,如果再次经历大选会否如上次沙巴闪电选举那般加快病毒扩散导致疫情严重,经济会否也因政治动荡和疫情的双面夹攻而再次萎缩?而且,在每次的州选后,社交媒体上都曾出现大选即将来临的预言,但预言毕竟只是个预测,让人们对未来事件作出预先的判断,而这判断通常也未必准确。

去年的砂拉越和马六甲州选举的成绩也被不少人认为这是全国大选的前哨站因此预告即将来到。有者也透过砂拉越政党联盟(砂盟)在这次的砂州选绩纵观我国未来的政局。

笔者认为东西马的政局有所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好比上次的沙巴州选,当时多数的预测皆认为当时的民兴党和希盟会再次赢得选举守住执政权,毕竟沙巴州议会的解散是为了杜绝政治跳槽,政治青蛙及后门政府而作出的决定。

但这场州选的成绩和众人早先所认为的不一样,民兴党和希盟只守住了各自的堡垒区但大热倒灶还是交出了政权。那么砂州选绩又有参考价值,能当全国大选借鉴吗?

对在野党势力的误判

笔者认为我国的政局和它的地理人文结构一样,形成“东”“西”马的不同。而且在东马也分成了沙巴和砂拉越两个看似相像但又不同的政治结构。除了大家所熟悉的争取自主权的本土意识、家族政治及基础设备发展考量等共同点以外,沙巴和砂拉越的政治风气其实很不同。

砂拉越人民选择独立于西马或联邦政治关系,计算谁在砂拉越当家主政的政治利益。自从砂联盟宣布独立于联邦的政党重组整合,摇身一变彻底抽离砂国阵后就看出了这股不同的政治风气和运作。

而沙巴的政治风气则迥异。沙巴州选时本土政党还是与联邦政府关系密切,联邦执政党的优势甚至决定了沙巴州选的成绩。沙巴多次的政党轮换及盛行的青蛙政治风气也随著联邦政府的执政党而变动。

所以,要分析东马的政局,不能笼统当作西马政局的样板,把砂拉越州选成绩类比成全国大选成绩的缩影就不对了。就拿历届希盟在砂拉越的州选成绩来说,其实不少人一开始时都误以为希盟在砂拉越州选拿到相当好的成绩,会赢得很多席位足以与执政党抗衡。但事与愿违,希盟在砂拉越赢得的议席其实不多,更别说执政了。

况且这次的州选还丢失了不少上届赢得的议席。即使在改朝换代热情爆棚的时代,在2011年的选举,虽然行动党的议席从2006年的6席翻倍成12席,即使再加上公正党的3席当时的民联也只能凑够15席,离能简单多数执政的议席门槛(36席)判若云泥。

所以大家别误以为希盟在砂拉越的气势如西马一般。相反的,这次的州选成绩只能说明了希盟执政的22个月并没有为砂希盟在州选中加分。

那么联邦执政党联盟若参选也会和砂盟一样拿到好成绩吗?笔者认为这难以预测,毕竟在砂州选举砂联盟打的旗帜是本土元素,“砂拉越优先”的口号,而西马政党(国盟及国阵)或很难突出更有吸引力的形象。因此,砂盟的胜利也不能代表任何未来角逐联邦执政的联盟能在接下来的全国大选中靠砂盟胜出。

政治主见强

砂选民属于比较有政治主见的选民。这次的州选在某程度上展现选民对原任执政者一种政治表态。西马和之前沙巴的政治纷乱让砂选民看到政治稳定的重要。

早前砂联盟也曾表态与联邦执政党的关系纯属合作,这代表著砂联盟懂得如何权衡自己在中央的角色。这让选民更加地放心在州选以砂拉越当家主政的利益计算该把选票交给谁。

据笔者对东马选举的观察和研究,砂选民对砂州选和国会选举有著不一样的政治主见:在州议席方面,选民会投自家人以保住本土党主导权,而在国议席方面,选民则投倾向联邦政府的政党,理性地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互相制衡,为砂拉越争取更好更大的利益。

当然,这股政治主见的形成或源自于砂拉越的国和州选举的时间错开,让选民们有充分时间观察中央政局,才决定自己手中的选票。而这与西马人的政治倾向大不相同。

西马的选民会有比较明确的政治信念,尤其是城市选民,多数会认为即使在野党没有机会执政也要投选在野党议员,相信他们会扮演监督政府的角色、发挥其作用。也有选民为了反对特定的执政党而投在野党,就算不执政也无所谓。

再加上,西马选民比较不会因为资源因素而左右了他们投票的取向:不同的地区,人文架构,甚至基础设备也不同层次,通常这会让选民们有著不同的投票意向和考量。

砂州选尘埃落定后的内阁组合就看到了砂州选民(尤其是华裔选民)在这次选举中的考量。在砂盟横扫的76席里,人联党就拿下13个议席,而其中最值得人联党骄傲的是赢了10年来都是在野党守住的议席。

由此可见,砂州华裔选民用智慧而非情绪去投票,以确保在选后砂州内阁会有华裔代表。果然如其所愿,砂州也因此再度迎来华裔副首长,在上周正式宣誓就职。凭这场州选就可看到东马政治大不同的面面观。

砂拉越不但保留了浓厚的本土色彩,也确保了她在中央保持超然的政治价值和地位。这种骄傲独属砂拉越,因此各地的选民在来届全国大选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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