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国又发生政府债额是否应再向上调高的争议,若不调高上限,政府便没有足够的钱来还本付息,进而引发全球性债务与金融危机,后果不堪设想。
政府长期入不敷出已是许多国家的常态,特别是在发达民主国家。整体上言,当前民主发达国家的公共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百分比是约100%,远高于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约50%),而美国则是约130%,约30兆美元/137兆令吉。其中有约67%为美国人所持有,其馀33%为外国人持有,而中国与日本则个别持有约6%。
在1950年代,美国曾是全球最大债权人,可今天却成了全球最大的债务人;吊诡的是,美国还是全球经济学与金融学最发达的国家力。显见,理论与实践是两回事。说起来,美国不仅是政府债务一团糟,美国式民主也是一团糟,公共政策常受制于大财主。
回过头来谈大马,大马联邦政府财政状况又如何?情况虽没有美国那么糟可也颇令人担心。2019年时,大马的GDP是约1.5兆令吉,联邦政府直接债务是约7930亿令吉。这个直接债务额不包括间接债务如政府担保债务与租赁型债务。若包括间接债务就更多。
从债务占GDP的占比看,2019年占约52%;2020年时,因为GDP萎缩及直接开支大增,剧升到约62%,即GDP是约1.4兆而债务是8796亿令吉。2021与2022年则维持在约63%,逼近法定上限的65%。当然这个法定上限是可以调整的如同美国一样。
在2022年,大马的GDP是约1.7兆令吉,而直接债务是约1兆令吉,这算不算太高?若与发达民主国家的约100%相比是不算太高,只是若跟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数比,即约50%则是偏高。
大马是个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地面有棕油,海里有石油,而且国油也贡献大约20%的收入总额,何以依然自1998年以来,年年赤字?
原因当然是多重的,如以权谋私,工程“报大数”等等。另外,大马的收入结构也有不合理之处,如长期以来公司税收入约30%左右,而个人所得税则约12%,而且没有实施消费税。
节流困难重重
通常高收入国与发达国的收入组合中,消费税(或称增值税)与个人所得税占收入中的最大份额,而公司税占比在20%以下。可大马虽在2015年出台过消费税,然而又在2018年变天后被取消,可又没有增加个人所得税,这就限制了开源。
在节流方面更是困难重重,首先是公务员在就业总人口中的占比偏高,占约11%,外加上退休公务员人数也在节节上升,使公务员薪酬与退休金支出超过1000亿令吉。其次是大马是个补贴大国,很多物品,特别是燃料如汽油都有补贴,而大马平均每3人中有一辆车,每3人中也另有一辆摩哆,这就使得政府每年得补贴好几百亿,2022年甚至高达近800亿令吉的各类补贴支出;
其三是,大马也可说是低税收但福利中等的国家,如12年的义务教育与来者不拒的公共医疗。在政党政治日趋激烈的今日,每个政党都得尽力讨好选民而非得罪选民,这就使开源节流变得更难,出路之一就是找企业界开刀。在全球竞相减公司税的全球化时代,这个做法只会驱商逐资而不是招商引资!
那出路何在?最直接的方法便是举新债还旧债,如大多数发达国所做的“讨好选民政策”,只是天下没有白吃午餐,债务积累太多便会造成通货膨胀;最终不得不用高利率来压抑通膨,如现在欧美所做的;只是利率太高又会抑制经济活力。这就是当前许多国家所面对的挑战。
实则,高利率还会增加政府的还本付息能力,进而排挤其他支出,假设其他条件不变,大马也将如发达国家一样不时提高债务上限,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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