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新冠疫情,各国的手法是大同小异的,个人层面是从对病患的治疗、隔离、追踪,到社区层面的封城、锁国,目标就在于避免病毒扩散,而能否有效的控制疫情,很大部份依赖于一国政府行政管理效率。
相对的,各国为应对疫情导致的经济萎缩,陆续推出了各种经济、货币等政策,以振兴或刺激经济,减缓市场衰退对社会带来重大冲击,能有多大效果,不只取决于一国政府的决策,也视乎其社会结构,甚至全球经济的变迁。
新冠疫情冲击及影响,相比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就如美国大文豪马克吐温所言:“历史不会重复,但它会押韵”,我们或许也可从最近一次的美国次贷危机中借鉴。
在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后,各国纷纷推出量化宽松,即让市场有更多的金钱流动,制造利率偏低环境,甚至一些国家及地区近乎零利率政策下,导致金融体系“钱满为患”,进而造成恶性通货膨胀,这不只加剧社会的不平等,让富者愈富,贫者愈穷,也为之后的社会动荡埋下伏笔。
因为,当市场钱多时,便宜的贷款和融资,将使“用钱赚钱”比“用劳动来赚钱”更容易更有效率,进而驱动这些资金进入金融市场、大宗商品、房地产等交易。2008年金融危机后,全球股市、房地产大涨,就是量化宽松下的恶果。
其结果是,许多中下阶层不仅没有从中受惠,反而须承担量化宽松下导致的通货膨胀恶果,最终这股情绪转化到政治层面,就是全球民粹主义兴起,以及反全球化的抬头,如美国选出了一个推崇白人主义至上的特朗普总统、英国公投“脱欧”等现象。
相比之下,这一次疫情冲击下,各国推出的刺激或振兴经济配套,规模绝不比2009年之时小,一些国家振兴经济配套,规模相比10年前更大,譬如我国2009年时推出的振兴配套只有670亿令吉,而十年后的振兴配套却高达2600亿令吉。
同时,全球整体的负债水平增长也远超经济增长速度,尤其在经济低迷的,需求萎缩下,这庞大的债务,加上失业浪潮,以及各国类似量化宽松的措施,又会否加据社会阶层的分化及冲突,甚至演变成另一场危机?
疫情之后,如何应对经济的冲击,尤其各国如何刺激和恢复经济发展,将会带来一个长期且深远的影响,也会致使社会结构出现重大改变,应是疫情后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