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梦幻泡影。黄明志牵涉的命案与拥毒案,戳破了华人世界那些打著“两岸意识形态”与“民主自由”大旗的包装背后,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事实上,马来西亚人,乃至大多数马来西亚华人,对台湾的统独问题或香港的民主斗争都兴趣寥寥。因为自1998年改朝换代浪潮以来,大马国内的政经文教课题已经够让人民操心与烦恼。我们早已学会在现实政治中寻找生存空间,而非寄望意识形态的浪漫。

循迹而看,黄明志的成名并非来自海外,而是一步步以冲撞马来西亚体制、挑动社会议题累积而来。他凭著敏锐的反叛感与争议话题在本地爆红,继而靠这种“抗体制”姿态延伸到台湾与香港。

然而,他在马来西亚早已成了寓言《狼来了》的终极版小孩,一次次以似是而非的言论制造冲突、博取眼球、撕裂社会,让人们被迫选边站。他靠社会分裂赢得声量,也靠争议塑造名气。直到他与金钱游戏组织往来、代言线上赌博,甚至发布“死亡假讯”愚弄社会时,民众的忍耐已然耗尽。曾经为他说话辩护的人变沉默,再从沉默到厌恶,从此社会集体对他关上了门。

必须承认,他早期确实写出不少动听作品,也拥有不俗才华。但这种屡次哗众取宠、反复挑衅的行为,终让社会疲乏。近年来,大多数人已不再把他当回事。

相反地,在台湾与香港,他却以“冲撞中国体制”的形象稳住脚步。因为在那里的市场,只要敢骂中国、敢讽习近平,就有“民主斗士”的标签与资源捧场,杜汶泽即是一例。黄明志懂得利用这套“政治正确”的生态逻辑,成为意识形态消费的受益者。

可悲的是,台湾与香港部分“民主阵营”早已被意识形态蒙蔽。当黄明志涉及吸毒、拥毒、甚至谋杀命案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检视真相,而是本能地为偶像洗白,将矛头转向马来西亚,指责我们“落后、专制、贪腐”,甚至上纲上线地编织阴谋论,认定这一切都是中国在背后策划与驱使的结果。殊不知,他们误以为网络上以中文留言的网民就是全体马来西亚人,而这些所谓的“中华胶”、留台生或键盘酸民,其实只是马来西亚多元种族、多元文化复杂社会中的极少一部分。

一切意识形态驱动下的偏见,都掩盖了真正的问题,那就是一条性命的逝去,绝不能以拥毒案草草收场。随著警方宣布新证据、案件转向谋杀调查,警方开始通缉他,黄明志在台湾多年来“敢言斗士”的人设,恐将全面崩塌。

对许多大马人而言,这一刻像是一种释放。毕竟他长期以来挑动种族、宗教乃至华人内部矛盾,又与金钱游戏组织与线上赌博这些社会毒瘤为伍,却仍以“民主自由斗士”姿态自居。如今,当真相撕开伪装,人们终于可以说出那句压抑已久的话:“你看吧,我早说他就是这种人。”

醒醒吧,港台那些自诩为“民主阵营”的朋友。马来西亚也是经过一翻民主斗争政党轮换过好几次的新兴民主国家,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不济又不堪,而你们高举民主信仰的偶像,只不过是我们这个国家里早已被揭穿的大马终极版“狼来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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