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道理书院院长王琛发

(太平27日讯)马来西亚道理书院院长王琛发表示,不牵涉政治问题,纯粹就事论事,称呼某人某公某某的表述方式,其实在民国时代非常普遍,是一种“尊称”,而被称者也可谦虚回应“我还没达到那种德高望重”。

他说,在民国,有的时候会用某公某某,然后对后面另一个是称某君某某,以不同尊称分别两个人的份量。

“在文献考据领域,还可以发现,这些尊称现象,普遍出现在明朝碑刻。 因此,这个说法是一种尊称。”

王琛发也是韩江传媒大学中华研究院特聘教授、中国闽南师大讲席教授、广东省海外名师特聘教授,以及福建闽江学者。他在接受《东方日报》访问时这么说。 

民国期间的出版物、宣传广告,凡是感谢帮助过他们的长辈,也都会称呼某人某公某某。(王琛发提供)
民国期间的出版物、宣传广告,凡是感谢帮助过他们的长辈,也都会称呼某人某公某某。(王琛发提供)

他是受询及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长倪可敏称马华总会长拿督斯里魏家祥为“魏公家祥”,而后者则表示这是对往生者的说法,以及随后民主行动党中委李政贤指1933年鲁迅写给曹聚仁的信函也称:“胡公适之”一事,这么指出。

王琛发补充,从这个角度来说,当然也不能否认,墓碑和神主牌位写的是尊称。不过称呼往生成年家长都叫“公”,不是区别对待身份,而是可以普遍尊称,是因为我们民族普遍有尊重“死者为大”的美德,设想每个来个世界的人,都曾经替家庭替社会出过力,所以遇上写墓碑或灵位,就任何人都可能被尊称“公”。

他说,但另一方面,过去许多寺庙祠堂特为护持建设有功有恩人物在生时特立牌位,叫“长生禄位”,是为祝他长命百岁,尊称“公”,是基于恩德,不是因为去世。 

“我们也可以在槟城极乐寺等信俗场所的碑文发现这个传统。”

他说,只是我们不能否认,在有的时候,这样用词是把尊称的性质过度强调,就不一定真是尊称。像我的两位师祖鲁迅和曹聚仁通信,称胡适先生“胡公适之”,其实是对胡适的身份有尊重,却有对其言行不以为然的味道。

倪可敏在茨厂街称呼魏家祥为“魏公家祥”引起争议。
倪可敏在茨厂街称呼魏家祥为“魏公家祥”引起争议。

他解释,民国的文人学者之间,一般上互相都称呼“先生”,只有对德高望重的长辈才会尊称某公某某。

“鲁迅、曹聚仁还有胡适都是平辈,我们看他们日常互相来往,也都是客客气气彼此尊称先生。一般平辈之间交往,如果有人被尊称某公某某,被称呼者不想坦然受之,就会赶忙谦虚回答自己尚没达到那种德高望重。”

不过,王琛发指鲁迅的文字比较锋利,他是由于遇到极不能苟同的事情,才在给曹聚仁的私人书信,私下尊称胡适为公,而后又批判社会弊病。这是出现在私人通信的文字。他们3个人之间有过平辈交往,但这也不是常例。  

“还有就是民国期间的出版物、宣传广告,他们凡是感谢帮助过他们的长辈,也都会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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