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还记得童年记忆中的口琴?小小的、长方型的金属,轻轻用嘴一吸一吹,就会发出声音。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它渐渐消失在生活中了,但是对口琴家陈军凯而言,它一直是最佳的伙伴,陪著他走天涯。小小的身驱,能奏出最美妙的音符,这些音符带来欢乐与理想,陪著他,努力实现梦想。

有人说口琴乐器是平民乐器,因为它价钱不贵,比起其他昂贵的乐器,小朋友更易获得。童年记忆中,口琴不列入乐器之列,说它是玩具更不为过,因为比起吉他,小孩眼中它更巨大,是大人的东西,但对陈军凯来说,口琴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15岁那年接触口琴后,就决定带著它一辈子。

陈军凯曾多次代表马来西亚跨国参加国际口琴赛事,获奖无数,并在17岁那年创下惊人记录,成为全马第一位最年轻的国际口琴3料冠军!对于这些荣耀,陈军凯谦称,“其实大马有十多人获得口琴世界冠军,只是很少人当全职,亦不会当艺人,只当做兴趣。”

陈军凯感慨,现在炙手可热的是钢琴、小提琴、色士风,似乎懂得这些乐器,就是时尚兼身份的象征,再加上许多歌手在演唱会上都秀出这些乐器的演奏,让大家更认定,这些乐器都是流行乐坛的的主角,口琴根本不入流。“在五六十年代,口琴有过辉煌期,但到了现在,似乎已‘没落’。”陈军凯通晓钢琴、色士风、鼓、笛子,但他独爱口琴,在他眼中,“口琴的发挥非常无限,可浪漫、可摇滚、可爵士,也可民谣,集许多乐器的精华于一身。”

陈军凯决定当口琴艺人,当初确实有过挣扎,但他认为,若没尝试就放弃,肯定会有遗憾,不成功,就当成一个回忆。

陈军凯认为感动人的音乐最难吹,“把声音吹得有画面,越慢的音乐越难吹奏。”(摄影:陈启新)
陈军凯认为感动人的音乐最难吹,“把声音吹得有画面,越慢的音乐越难吹奏。”(摄影:陈启新)

长途跋涉倒贴演出 只为推广口琴

当口琴艺人3年,陈军凯这个小伙子一路走一路撞、一路跌,向大家推销自我推销,获得的反应是“口琴是老人家吹的!”好不容易获得表演机会,主办方会乘机压价,或是要求他免费演出,当做给他曝光机会。他亦不怕吃亏,曾经拿了200令吉的酬劳驱车到亚罗士打演出,根本不够补贴交通费,这一切只为了让大家更加认识口琴。

最苦的日子,试过半年内只有几场演出,半年的收入只有几千令吉,只好拿扑满的钱应急,亦不敢开口向家人要钱,原因是当初选择这条路,家人有反对也有赞成。家人若打来询问近况,他都只报喜不报忧。

经过3年来的努力经营,陈军凯已小有名气,推出口琴创作演奏细碟《Circle》深获好评。充满斗志和不怕失败的他,去年亦成功举办《CIRCLE Live in Malaysia 2014》演奏会,他在1500人的演奏会上边吹口琴边跳舞,以动感的肢体动作,让口琴更加立体化、人性化。

陈军凯还有一个远大的梦想,就是让小朋友都可以接受音乐教育,他认为,“对想学音乐而又付不起学费的小朋友来说,口琴是较便宜的乐器,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大家都可以学。我本身亦是口琴老师,希望能像肯尼基(Kenny G)、陈美(Vanessa-Mae)般,成为一位标志人物,是大家学口琴的动力和目标。”

摄影:陈启新
摄影:陈启新

口琴随身带

陈军凯收藏了近百支口琴,当中有部份是哥哥给他的,他表示,口琴共分半音阶口琴、复音口琴及十孔口琴(又称单音口琴),不同的口琴有不同的“音效”。复音口琴多用在吹奏老歌;半音阶口琴多用在流行乐,变化较多;十孔口琴则多用在牛仔音乐、黑人音乐,带有乡村的味道。

有趣的是,陈军凯身上挂著的饰物亦是口琴,让人以为它只是装饰物,没想到他拿起来一吹,声音清脆而有力,可以随身带著它到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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