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江瀚,AstroAEC《八点最热报》、《新闻报报看》及《Astro经典名曲歌唱大赛》的主持人。曾是国家辩论队能手,自从进电视台当新闻主播后,他毅然退出辩论圈10年,今年重披战袍远赴中国参与演讲真人秀节目《奇葩说》第三季,犀利的言辞加上清晰的逻辑,让两位导师高晓松与蔡康永争先纳他入自己的队伍,表现突出引起各界关注。颜江瀚说,自己会参与《奇葩说》,一是为了丰厚奖金,二是为了与辩论圈的老朋友见面交流,“我跟马薇微和黄执中认识很多年了,正如我在节目上讲的,电视台老板下了禁令之后,我与辩论圈子渐行渐远了,这一次有机会就当去见见老朋友吧!”
参加《奇葩说》节目,颜江瀚形容自己好像是久未上场的羽球手,必须花时间多操练,才能找回上场劈杀的感觉。
这个节目集合了目前大中华圈所有的说话高手,除了被合约捆绑而无法上节目的人,几乎最厉害说话和辩论的人都到了,他表示收获难以言喻,“这群说话界的X-MEN集聚一堂形成一股巨大能量场,我可以这么说吧,我曾经打过的所有决赛所面对过的对手,他们全部加起来的气场,都无法超越在《奇葩说》里的队友及对手。”
他形容现场的感觉像有十几个黑洞互相斗法,“如果你不是黑洞而是绵羊的话,连咩都咩不到一声,咻就消失不见了,人们根本看不到你。他们每个人都有慑人的魅力,说服人的能力极强,正反两边任何人站起来,你的思绪都会来回被牵著走,如果你定力不够强,说著说著你就会把自己的立场抛开,进到他的立场里,我要一直重复提醒自己:别陷进去,那是陷阱!”
谈起影响自己最深的人生导师,他先是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应该只有他吧。”颜江瀚口中的他是辩论界资深前辈梁泽宗,“他是我中学辩论队的教练,他也是胡渐彪、萧慧敏、龙纹敏的老师,基本上那时的国家辩论队都是他在带的。”
“以前他灌输的价值观或为人处事的基础,已经内化变成我了。”颜江瀚说,梁泽宗老师教会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当经历人生中的任何竞争,应该用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就像你可以想像到的成功足球教练一样,属于策略型的人,为了达到策略可以很凶,要求也很高,同时他的人格魅力也很强,我从小就是被他带著长大,对他是又敬又怕。在他的带领之下,很多的墨守成规可以被打破,所以中学时期我们做了很多破格的事情。”这也让学校很多老师觉得头痛,甚至给他们扣上“红卫兵”的帽子。
颜江瀚是家里独生子,父母忙著工作,没有太多时间管教他,“我是一个自由发展的孩子,小时候脑中有很多的幻想,例如发明时光机等。”他说,自己从小是个表现欲很强的孩子,经常参加演讲或是辩论比赛,“拿成绩单时老师总是会跟父母说我叽喳好动。”但他也有内向的一面,“这种二元对立的性格,直到现在还是存在的。虽然我在电视上总是滔滔不绝,但是下班以后,无论在家里或是外出做运动,我喜欢一个人静静不讲话。”
颜江瀚给人的印象是说话的攻击力强,偶尔讲话“很臭屁”,他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软肋,只是接触辩论后脑筋转得快,可以在短时间内滔滔不绝拿出很多内容,别人也许会觉得这个人很强悍,那是因为他们不容易看到你的破绽和弱点。”14岁开始接触辩论,他一头栽了进去。辩论给了他发挥潜能的平台,某程度上也让他挖掘出自己的价值,但是他过程中也经历了一段痛苦的岁月,“以前辩论真的耗去我绝大部分的时间,经常熬夜备战,我曾经有段时间埋怨它牺牲了我的健康、与家人一起的时光,以及寻找其他兴趣的可能性。”
他有过一段很狂热的日子,也有过埋怨,之后离开了,现在又重拾,他说,“那感觉像是遇见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我不会帮辩论打广告,因为自己对它又爱又恨,因为有恨,所以我也很难说服别人加入辩论队。”但是他不讳言,以前的基础训练奠定了他日后的职场能力。
颜江瀚认为,一名成功的辩手需要大量阅读,“没有知识含量的辩论,充其量就是在耍嘴皮子。许多的概念与角度,未必是闭门造车、苦思冥想就能想出来,如果脑里缺少了材料,如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不论是坐在菩提树还是榴莲树下,还是想不出来。”他继续说,阅读也是所有作为标杆的成功人士的共同点,“这个讲出来一文不值的东西,你若真的实践之后就会价值连城。”对风水堪与命理术数感兴趣的他,最近的读物是绝版的《三元地理真传》,这本书的封面与内文印倒反了,颜江瀚拿上手时画面十分滑稽,他说,“这是一本清朝年间编成的风水书籍,由香港心一堂出版社重编印刷而成。它不像工具书,偶尔想不通一些东西,就翻翻里面的内容找答案,更像是一本风水座右铭。中国经历文化大革命,许多的传承之宝都被销毁了,能够流传下来的都弥足珍贵,一开始可能看不明白,但是坚持看下去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