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明辉煌崛起可追溯到18世纪大英帝国的崛起,这时代不论是在科学、经济、政治、军事还是道德上都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西方人的说法是工业革命的科技喷发,以及西方国家迅速富强的根源就是普世价值和自由经济。在英美持续三个世纪引领世界文明和舆论的现实下,辉煌的普世价值光芒已被公认为指引人类走向文明的明灯。
那弘扬普世价值的自由世界光芒更像是舞台上刺眼的聚光灯,让你看到的就是聚光灯下的完美而已,而无法看到灯下黑的区域。现实里确实存在这么一个阴暗角落,那就是西方自由世界的道德价值。
“白澳政策”
许多人以为西方自由世界的道德价值,理所当然就是普世价值。然而许多理所当然的事其实并非理所当然的,我对西方人的道德价值观开始产生疑点是在1970年代中期,在澳洲留学的时候。经济好而缺乏人才的时候,澳洲欢迎亚洲留学生留下来,但是只要经济一衰退,“白澳政策”就立刻冒现。近年来,白人世界有全面衰败的迹象,于是“白澳政策”的魅影立刻在自由世界冒现。
右翼政党如美国的共和党、英国的保守党、澳洲的自由党等在白人世界频繁赢得大选。特朗普公开强调美国第一,在本质上和白澳政策就是同一回事。与西方人近距离接触,无论是横看还是竖看,总是觉得他们骨子里就认为比你高一等,而且是挺自私的。总之越看就越像是杨朱的徒子徒孙,就是说不出其中原因。要是只像白澳政策和杨朱那样,利己而不损人倒没问题。问题是,从殖民主义到今天在西亚重演的八国联军惨剧,西方自由世界一直就在进行损人利己的勾搭,却还一面冠冕堂皇地弘扬普世价值。
大英帝国山寨版
为什么自由世界可以冠冕堂皇地殖民亚非拉国家?为什么大英帝国可以在中国贩卖鸦片和发动鸦片战争?为什么英国人可以放任地捕捉非洲人当奴隶?为什么美国中央情报局可以参与刺杀智利的民选社会主义总统阿延德(Allende)呢?我多年不得其解,直到发现日本军旗不论在颜色和线条上都和大英帝国的米字旗十分相像,而且大日本帝国的名字又和大英帝国更是相似。
再往下想,两者都是弹丸岛国,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大日本帝国本来就是大英帝国的山寨版!他们的价值和道德观本来就是同出一辙的!美国则是大英帝国的升级版。你相信大日本帝国是大英帝国的山寨版吗?让我们细看它们到底相差几何?
除了国名和军旗相似,日本君主立宪的政治体制肯定是英国的山寨版;最荣耀的兵种是海军也是英国的山寨版,殖民侵略是英国的山寨版;鄙视被殖民的人民为低等民族是英国的山寨版;文明的幌子是英国的山寨版;大东亚共荣圈是英国的山寨版。
不相信吗?今天英国、澳洲、纽西兰、加拿大、印度、新加坡等, 每4年还举办共和联邦运动会(Commonwealthgames)呢。
Commonwealth这字该如何翻译呢?当然是“共荣圈”啦!我实在找不到更精准的翻译;翻译成“联邦”简直是牛唇不对马嘴。再看赵薇身上日本军旗边上的字眼,卫生、和平、幸福。在战旗上还不忘自我粉饰,这难道不是英国人的标签吗?什么?虚伪!
大英帝国、大日本帝国和美国的共同价值观到底是什么呢?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不单只是自由经济理论,而且还是道德价值观!原来亚当斯密的无形之手掌控的不单只是市场,而且还控制自由世界富人和强者的内心世界!在灿烂的自由世界聚光灯下,我们只看到西方自由世界嘴上挂著的普世价值观,却看不到灯下黑的亚当斯密道德价值观。
自由经济理论
其实,在人类历史上,对国家乃至人类政治影响最大的不是正儿八经的政治学或普世价值,而是汉代大儒董仲舒的《春秋繁露》和18世纪英国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前者把玄学、政权和伦理道德混为一谈,主张独尊儒家并受到汉武帝和近乎中国后续历朝历代所推崇。后者的自由经济论则是西方近300年的经济、军事和道德的主导思想。虽然从1930年代经济大萧条到1980年代初期,自由经济政策被凯恩斯的理论替代了半个世纪,但是西方自由世界的道德价值观却从未改变过,今天体现在特朗普身上的就是经典。
亚当斯密《国富论》的内涵是什么?其中心思想是:“人天生并且永远是自私的动物;人的本性就是追求个人利益,在竞争中,个人的野心往往会促进公共利益;在市场经济中,有一只无形之手,使你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时,为别人创造的价值要比你主观上想为社会作贡献时所创造的价值更大,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奇妙之处;等级差别和社会秩序的基础建立在人们倾向于同情以及附和富者和强者的感情之上。”
在亚当斯密的另一本著作《道德情操论》中,他把道德观念阐释得更为清晰,他是这么说的:“不管你把人假设为多自私,在他的本性里存在一些关心其他人幸福的原则,使得别人的快乐成为他的需求;虽然除了高兴看到它发生之外,他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看到别人的苦难,我们会产生怜悯或强烈的情感。别人的悲哀会让我们感同身受,这是太明显不过而无需证明的。这些人的本性并不局限于道德高尚或仁慈的人,虽然后者可能会更为敏感些。即使是最大的罪犯也不会完全没有上述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