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兰州有位为人正直、不图私利、关心民间疾苦的清廉官员名叫刘尔,26岁便考取了进士,官至翰林,多年后毅然辞官返兰州,专心治学创办学校修书院,为当地社群做了不少事。他在兰州五泉山的两幅横额牌坊上,题了后人广为传颂的名句:“高出何如地处好,下来还比上来难”这其实是刘尔个人的真正精神写照。

之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十大元帅之首的朱德将军,一次赴兰州五泉山视察,看到这牌坊,便对身边的随行人员有感而发的说,以当下情况联想,前人说的这句话确实一点不假。居高位者,常不重视实际调查,不下乡关心了解民情,便以自己主观想法行事,这是一种当官者极其失职且不负责任之表现。朱德元帅指的“下来还比上来难”,是训斥当官者常摆著官样,官僚而不知体恤民情之困苦。他自己从1956年至1966年间,就经已在外视察达27次,平均每年外出视察近90天,之后会整理自己所见、所闻、所学,向中央致函24封,提出了调查报告共13份,这对新中国的经济建设,以及社会管理机制提出了许多建设性及改革性之建议。

常运动的人都知道,爬山登岭虽难,但下山时虽省力气却更容易摔倒。因为上山的时候,只需要加把劲、体力充沛,登顶并非难事。然而,下来的时候,却得多方面谨慎,如自己的腿力有问题,可能就会一个不小心、失足跌个斤斗翻下山去。上马来西亚著名的云顶旅游胜地,驾车的朋友都知道,只要车子开足马力,不一会儿便可从山脚下到达山上。而下山的路段,一个不小心就会容易发生意外,就是这个道理。

纵观历史,我们也不难了解到,从古自今,许多帝王君主,以及近代的国家、政党、团体领导中,常有因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权力支配运作,导致这些眷念于那君临天下的领导权力而不愿退位。近期一些政党、社团领袖,不难见到许多因为眷念权位,不愿俯顺民意执意霸著位子不放,最后导致身败名裂而黯然下台,这又何苦来哉?一些明星、演艺人员或企业家,甚至是优秀的运动员也一样,成功的时候名望如日方中,好不威风。一旦习惯了来自各处的掌声时,若面临退位的选择,还真是“上台还比下台难”呢。影歌星如傅声、李小龙、邓丽君等,因早逝而让人留下美好记忆,是一种无奈的“急流勇退”。早期羽毛球运动员如梁海量、陈奕芳及“汤侯时代”的汤仙虎与侯加昌等,莫不是在巅峰时期鞠躬退役,充分表现了“下台”的智慧。

谨此总结一下:

居高位者,常因官僚而不外出亲访关心民意,此乃一难;

居高临下者,步行往下走,比起爬上山还难,此乃二难;

居高职者或优秀运动员,眷念官职或荣誉适时该下台时而不愿下台,此乃三难。

我们很应该全面检讨一下,“三难之中”自己是属于哪一类。至于刘尔的另外一句话“高处何如地处好”,人们向往权位、荣耀、财富等而趋之若鹜拼个你死我活,这则是另一种讨论了。

但“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已大约说明了其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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