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前,政府放宽国际学校招生限制,允许招收100%本地学生后,更促进了私立教育的蓬勃发展。其他城市如槟城、新山等,也是亦步亦趋。
入读的学生可谓非富则贵,因为一名学生,一年的学费至少约2万令吉,这还不包括其他的杂费、材料费及补习费等等。虽然学费昂贵,却有越来越多经济有能力的家长,选择将孩子送进国际学校和私立学校就读。
根据《热点》周刊去年9月的报导,过去3年有1万7000名新生进入国际学校,增幅高达83%。在2013年初,我国87所国际学校中,已有3万6544名学生。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家长不惜花大笔的钱将孩子送进私立学校?这现象又反映了什么?而且也越来越多华裔家长在孩子完成6年华小教育后,将孩子送往私立学校接受中学教育。
私立学校之所以受落,主要因为近年来我国国民教育体系状况频传,英文教数理政策的废除、校本评估争议、国际学生能力评估(PISA)成绩未臻理想等,让越来越多家长对国民教育体系逐渐失去信心。
过度伊斯兰化惹反感
这使到有经济能力、希望趁早培养小孩英文能力的家长,转而选择让小孩进入采用国民教育大纲的私立学校(Private School)或采用国际普通中学教育课程(IGCSE)的国际学校,使私立教育趁势崛起。
政府在2012年宣布开放国际学校,让它们能100%招收本地学生,许多私立学校纷纷申请成立国际学校部,有者的私立学校部甚至已停止招生,未来将转型为国际学校。
斯里吉隆坡学校(Sri Kuala Lumpur)首席执行员哈尼夫奥斯曼表示,有意进入该校的学生人数过去5年都在成长,竞争相当激烈,候选名单也是越来越长。
他在接受《东方日报》时表示,“家长对私立或国际学校兴趣逐年增加,英语教数理的废除、培养英文能力等固然是个中因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教育体系种族比例失衡,及过度伊斯兰化的做法。”
他说,我国国民教育体系当中种族比例并不平衡,公共服务领域有97%为马来人,就连食堂业者也是马来人,但巫裔仅占全国55%人口。教育领域应恢复正常种族比例,才能让马来人在竞争环境下发挥原有实力。
他续说,过度伊斯兰化的教育作法不但让非穆斯林反感,也让穆斯林面对同侪压力,他们必须遵守女性必须戴头巾,体育课时甚至体操时必须覆盖全身等强制性规定。
“学校环境本来应该要是世俗化(secular)的,这样的校风不但让非穆斯林离开国民学校,甚至部分穆斯林也因此离开国小,选择将小孩送入国际学校或华小。”
中下层或受次等教育
哈尼夫奥斯曼认为,国民教育体系的失分固然能让私立学校获益,但他并不欣见如此情况,因为这将造成我国社会的阶级、城乡之间的分裂,不利国家团结。
“教育是决定个人未来的关键,中上阶层家庭能负担私立教育费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抓紧送私立学校的机会;中下阶级家长就只能送往国民学校,他们所受教育的品质因此有所差别。”
“这也关乎城乡差距,吉隆坡的马来人有很多说英语的机会,但柔佛、彭亨及东海岸的乡区呢?就算你走进7-11,店员也在讲马来文,他们有什么环境可以练习英文?”
他表示,把国民学校经营好,才是对我国未来最好的作法;想要额外教育的人们才将小孩送来国际学校,“但现在是私立及国际在负担政府原本就该做好的事,因为国民教育体系做得不好。”
他说,“斯里吉隆坡学校的私立学校部过去是从小学起就用英文教数理,其他科目则使用马来文,并使用全球最好的教学方式;若国民学校能做到这样,不是很好吗?”
中低价位国际学校才能长存
尽管大马的国际学校正蓬勃起飞,惟经济若是出现震荡,大马家长可能无法负担昂贵学费,中低价位的国际学校才能长久求存。
业界人士对本报指出,国际学校主要可以分为每年收费6万至8万令吉、4万至6万令吉,以及2万至4万令吉3个收费阶层,而我国家长对收费2万至4万的国际学校的需求越来越高。
斯里吉隆坡学校首席执行员哈尼夫奥斯曼指出,该校原本有私立学校部(采用国民教育大纲)及国际学校部;但前者已停止招生,私立学校部小学最后一批学生去年结业,中学部最后一批则是2016年毕业。
他在接受《东方日报》专访时说直言,“这是市场需求,现在家长对国际学校的需求正在起飞,因此也有许多集团进军国际及私立教育。”
惟他也表示,竞相设立国际学校的结果,鸠收高额学费的学校可能面对学生不足的窘境;若国家经济表现走下坡,家长无法负担学费,它们更是会流失学生。
他解释,大马人的需求价位约是每年1万500令吉至2万令吉,而非每年7万令吉学费,若要付出如此天价,家长不如直接将小孩送到国外。
他续指,名声响亮的国际学校或许能够生存,但若品牌并非广为人知,地点也不理想,这些学校或许必须重新调整收费机制。
他总结,“大马人对国际学校的需求确实在起飞,但那是建立在对的收费机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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