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手上这本《宜兰一瞥》(台北:联经,2015年5月初版),查看书架上的舒国治就差《读金庸偶得》这本书,就收全他目前出版的著作。
他的书在台北列为畅销书时,我没有注意。两年前在北京书店,随著中国出版社为一整批台湾作家的书重新发行简体字版,我在张大春、朱天心、朱天文、唐诺,还有我们熟悉的李永平的书堆上,找到《理想的下午-关于旅行也关于晃荡》以及《流浪集-也及走路、喝茶与睡觉》。
晃荡二字,如?,走路睡觉也成一家之言?我计算了当时飞机旅程耗时5小时,两本“闲”书,也够我打发时间。闲人在百无聊赖的候机以及空中飞行时间读舒国治,体会闲散无用漫游穷吃。
徒步闲晃旅行
舒国治的旅游书写,不猎奇,不浪漫,字里行间,力求简约。个人滋味,常以单音通用字表达。美,鲜,好,就表达了作者对食物的感受。读者会以为作者文字功底不行,对美食词穷。那也是我们被大量的旅行美食掏心掏肺,感动天地的体验描述所影响。虽然那些夹著夸张以及商家广告误导的文字堆积,常让我们厌恶。但是我们却也习惯了,以为旅游美食文字虽然无需那么夸张,但基本大概如此。
读独僧旅人如舒国治,克己节俭的文字,他的旅游饮食体验更接近日记自省。我们可能会想起原来“旅行”,“体验”是个人出走。这个出走的经验不一定是愉悦的。现在大家都以为旅游必须有感,走过必要有痕迹,路过没有吃到是白活的消费型旅游方法。
但是我却以为写在旅人脸上的惆怅,还是吐露出在路途中的彷徨。流离失所的彷徨,在行旅中的漂泊,却也是我们在娘胎羊水荡漾中的原初体验。广告常用的句子,“在旅游中遇到自己。”说对了。只是揭语遇到广告,如文字遇上网络,无需理会原意,只要自由心证。
《宜兰一瞥》谈宜兰所展现的“乡下”,不是古朴也不是衰败的农村,而是至今依旧人烟缭绕,世代而居的乡镇。这样的乡镇,我国还是很普遍。虽然我们常有人感慨新村凋零,人口外移。但我们的许多小镇依旧顽强的以自己的生活步调,在当地孕育著下一代。卓衍豪的发现大马系列,以摄影来告诉我们乡下的故事。我呢也还只会定点居住的方式,体会一个城镇。徒步闲晃,走到那就近吃的坏习惯至今不变,有时也被友人讥笑,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的旅行毫无收获。其实我也只以为走不完天涯海角,而就近散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