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李光耀在哈佛大学演讲中回忆了他为何投身政治,并最终成为新加坡的开国之父,那是因为他亲眼见证了日本军国主义在二战期间对新加坡华人的血腥屠杀。他自己也曾在街头遭日军殴打、强迫下跪,只因为当时的大马与新加坡华侨积极捐输、支援中国抗日。那段惨痛记忆成为推动他终身为国家自强不息的力量。
从这位亚洲政治巨人的亲身叙述,我们更能理解日本军国主义在亚洲各国留下多么深刻的伤痕。直到今天,槟城升旗山脚下、亚依淡之畔的南洋机工及马来亚抗日纪念碑依然巍然矗立。每年的11月11日早上11时,无论风雨,祭奠仪式从不缺席,提醒著我们必须牢记先辈以鲜血与性命换来的教训,更提醒我们必须严防日本极右势力复辟的危险。
然而,日本政坛近年却出现让亚洲国家不得不提高警觉的极右浪潮。最新的例子,就是以极端右翼思想著称的新任首相高市早苗。她不但屡次挑衅中国对历史的立场,更公开抛出“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日本可行使集体自卫权”这样危险的论调,赤裸裸压过了中国的主权红线。
中国自始至终主张台湾属于中国领土。高市却用“日本集体自卫权”介入台湾议题,这种逻辑不啻是把台湾视为日本势力范围的一部分。这样的言论,与二战前日本军国主义气焰嚣张、把整个东亚视为“帝国版图”的傲慢毫无二致。
当年日本利用各种挑衅与矛盾羞辱中国,最后在卢沟桥事变借机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开启了东亚与东南亚长达八年的地狱。在那个年代,日本军国体制的狂妄连美国都不放在眼里,最终战火也迅速蔓延至马来亚与新加坡。
难怪连日本前首相石破茂都公开批评高市早苗的言论“过于极端,根本是在制造冲突”。来自日本国内温和派的谴责,更突显这股军国主义复辟的危险并非外界的“杞人忧天”。
身为二战战胜阵营的一部分,大马与新加坡更有责任看清历史,不忘战争带来的巨大代价。我们必须坚决防范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同时支持日本国内的和平力量。
事实上,日本战后能够再度崛起,不靠军国主义,而是依赖无数优秀且富创造力的文化工作者,他们大多反战、反军国主义,例如宫崎骏、藤子不二雄、手冢治虫等。而笔者所喜爱的《龙珠》漫画家鸟山明,更是融合中国孙悟空典籍、功夫文化,并以和平精神推动文化交流的典范。
历史告诉我们,文化创造让日本重生;军国主义将日本拖向深渊。
因此,任何企图复活穷兵黩武思维的政客,都必须被严加防范。这不仅关乎中国,也关乎整个亚洲的和平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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