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安华在去年2024年6月30日高调宣布,从2024年起,所有在大马教育文凭(SPM)考试获得10 A及以上的学生,不分种族和城乡,将保证获得大学预科班学位,这是政府承认卓越学生的努力。
那时候的这项宣布受到不同族群的关注和支持,尤其是华社。大学预科班,是通往马来西亚国立大学的最佳途径。和同资格的大马高等学校文凭(STPM)相比,普遍上被认为更加容易获取好成绩,以及热门科目被录取的几率比较高,是莘莘学子入大学门槛的首选。原本的大学预科班,如玛拉工艺大学般,只开放于土著。但在国阵时期,马华据理力争之下,于2002年开放10%学额于非土著。
据笔者了解,因为与STPM相比更为容易获得佳绩以及大学热门科目入学率高,在华裔子弟中,尤其是清寒以及小康家庭的学子竞争较高,毕竟只有10%的名额。大学热门科目如医学系,牙医系,法律系,工程系等都是华裔学子青睐的科系。而同样情况与土著学生相比,有时候会出现学位过剩,即使说有时候,土著的90%学额都没填满。
当首相宣布,大马教育文凭SPM考获10A生,无论家庭背景或种族,都将自动获得入学预科班的资格时,多数华裔资优生都眼睛一亮。因为一般的入学资格,要看成绩,加上家境,种族,课外活动等因素。这无疑让非土著看到了一丝曙光。
可是,今年SPM成绩放榜,教育部通过内部通告,以及副教长的面子书阐明,10A自动获得学额中的“10A”,只是局限于“A+”以及“A”,并不包括“A-”。即使说,纵使有学子获得9A+,1A-的优异成绩,也不会自动获得预科班的学额。这无疑给了一部分学子晴天霹雳的失望。
现在的问题,不止是“A-”是否属于“A”的问题,而是政府的态度。不难猜想,如果10%于非土著的学额(估计大约全国两三千个学位)是足够的话,那么包括A-在内的10A生自动获得学位则不在话下。反之,很有可能是因为学额不足,政府才出此下策来面对因去年许下豪言壮语而带来的窘境。
“A-不再是A”衍生出的两个问题是,(一)政府是否不能履行承诺,则玩弄文字游戏?(二)政府是否不能如马华那样,提升非土著学额?
第一点,是一个可怕的施政模式。政府可以大言不惭的宣布一个政策,但做不来时,则处处更改细节,因而失去了人民对政府的信心。今天可以是玩弄“A 与 A-”的字眼;明天可能可以是全面降油价,结果只是给予社会某群体;再有可能可以是政府答应免费教育,全民欢庆之际,后宣布只局限于某大学的某科系而已。政府施政,需要保持一贯性,一致性(consistency),人民才能时其有信心。
第二点,原本预科班只保留于土著,马华公会能据理力争,给予非土著的学额由在2002年从0至10%,若大家都是安华的“孩子”,政府为什么不能把这10%再提升?难道行动党连马华都不如吗?
当A-不再是A时,部分人民对政府的期望,也转至失望;人民对政府的信赖,也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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